“降职，当普通的科员！”

“什么？”

程博涵眼神再次扫了过去，严景行脖子缩了缩，低声道：“让我当科员，不是继续让在你头上拉屎吗？”

“继续在我头上拉屎？我就让他再得意一阵子，到时候，我会把他欠我的全部连本带利还回来！”

市长办公室。

见到程博涵气急败坏地走了，陈浩哲当然不敢露出太过得意的笑容，毕竟人家王市长在这呢，搞不好还以为自己针对上级领导，那可就是以下犯上了。

谁知道，王瑞玲却淡淡地道：“不用藏着掖着，想笑就笑出来。”

陈浩哲尴尬了，道：“王市长，我……”

“你是李家的女婿，程副市长是程志辉的叔叔，按理说你和程志辉是连襟，两家关系应该很好，但是现在看来，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！”

王瑞玲说着，狭长而狐媚的眼眉，带着某些意味深长。

陈浩哲心头一惊。

自己似乎有些低估这女人了。

好一招投石问路。

但陈浩哲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，道：“程家在高阳这里一直都作威作福，狐假虎威，大搞官僚主义，甚至暗地里还有某些权钱交易，我绝对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！”

一番表忠心的发言，要是三岁小孩可能就真的信了，但是王瑞玲却有所保留。

“你说这话要有证据。”

证据，陈浩哲当然暂时是没有，因为哪怕有，以他的能耐去举报程博涵，那也只是以卵击石。

“王市长，我刚才不是在演戏，我和程家的关系的确没有那么好，具体的原因很复杂，但请相信我，我和他不是一伙。”陈浩哲认真地道。

“而且，我也相信王市长调我来市政府，不仅是看中我的能力，更是为了帮您对付某些牛鬼蛇神，对吗？”

王瑞玲眼睛眯了起来，眼底深处有些异彩。

陈浩哲的这么直白的一番话，倒是出乎意料。

“你听过杨修之死的故事吗？古往今来，最忌讳的就是把领导的心思给揣摩得明明白白，因为那是自作聪明的表现。”王瑞玲语气变得冰冷。

陈浩哲心头一紧，也不禁深吸一口气，和王瑞玲对视了起来。

“我不是自作聪明，我只是希望明白领导的意图和目的，以便更好开展工作的同时，也能更好辅佐王市长，毕竟，现在高阳市的官场，太乌烟瘴气了。”

一番由衷的内心话，让王瑞玲内心有些触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