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南栖所料,这几张照片不仅没有构图,而且还很模糊。
她刚从蹦极的地方下来,腿还有些软,和一起时屿坐在长椅上休息,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想到了什么,“对了,刚刚你的身边是不是停了一辆车?是认识的人吗?”
时屿否认,“不认识。”
“...也是哦,在海市你认识的人应该不多。”
不过那辆车突然出现在时屿的身边,看起来确实有些突兀。
南栖心里百转千回,可最后什么都没问出口,扬起笑脸悠闲的靠在长椅上,“真好呀,如果以后我们每一天都像这个样子就好了。”
时屿看向她,“蹦极?”
“不是。”南栖笑眯眯的,“是每天都像这个样子悠闲的在一起,时屿...工作很辛苦吧,抱歉哦,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。”
南栖晃动着自己的腿,“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做些什么的,无论是力所能及的事,还是...还是我做不到的事,我都想尽力去帮你。”
她抬手碰了碰时屿喉结下方的伤疤,“可你什么都瞒着,什么都不说,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来扛着,你要一辈子都这样吗?”
南栖的眼睛被太阳晒得有要流泪的趋势,她从小就是这样,眼睛有些敏感,一遇到强烈的日光,便会泪流不止。
她在随身带着的包里翻出了墨镜戴到脸上。
纯黑的墨镜盖住了南栖的双眸,让时屿分辨不清她的情绪,南栖巴掌大的脸被盖住了一半,只露出挺翘的鼻子和嘴角带着笑意的红唇。
那张红唇开开合合,“我呢,就是想帮你分担些什么,不想让你一直保护着我,好嘛?”
时屿想勾起唇角,在南栖面前露出笑容,可他失败了。
嘴边的肌肉好似失了力气,再也无法做出微笑的表情,他轻轻张了张口,“南栖。”
“嗯,我在呀。”
时屿只叫了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