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屿轻笑,用棉签蘸取碘伏药液,“在台阶上磕到的?”
南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“这里的温度不高,我就穿了一条裤子,如果在我家那边穿着厚厚的裤子磕到了也不会这么严重的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时屿一边轻柔的把棉签点在南栖受伤的膝盖处,一边自省道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带你来江城。”
时屿垂着头,南栖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。
在看到时屿抬头时含笑的眸子时,南栖才反应过来时屿是在和自己开玩笑,她用自己完好的腿轻轻的踹了一脚时屿,“干嘛开这种玩笑?我还以为你认真的呢。”
时屿的视线从南栖的伤口移到了她的头发上,南栖眯着眼睛笑,“好不好看呀?”
时屿的声音很低,“好看。”
他知道,南栖一直是漂亮的。
这伤只是看起来恐怖了一点而已,上过了药之后,南栖就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,但走路时摩擦裤子的布料还是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的,于是南栖期待已久的游玩之行彻底泡汤。
南栖在家里唉声叹气,恰好这时候处理舅舅舅妈事件的律师联系了自己。
时屿还是动用了一些老爷子的关系,让舅舅舅妈的这件事能在年前结案。
南栖对此很感激老爷子,提前送舅舅舅妈进监狱,这让自己能顺利过个好年了。
开庭的日子就在十天后,那就证明南栖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