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早点睡。”
在说过这句话时屿就起身离开了,他去了另一个房间洗漱,留着南栖在原地狐疑的看着桌上那只咬了一口的草莓糖葫芦。
时屿好像有些不对劲,但南栖又说不出来他究竟是哪里不对。
在浴室流水的声音消失后,南栖走到时屿的房间里面,靠着墙壁隔着一道薄薄的浴室门,有些犹豫的道,“时屿,今天你怎么睡得这么早?”
“有点累。”
隔着一道门,时屿的声音沉闷,他的语调里确实还带着些疲累,“早点睡,南栖。”
南栖着自己的手指甲,“我刚刚和田甜说的话,你是不是听到了?”
她解释,“田甜不是故意说你脾气不好的...反正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坏心,你别往心里去,我也不觉得你是个那样的人啊,你放心吧,我不会误会你的。”
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,南栖被吓了一大跳,下意识的想拉开浴室的门,但又不知道时屿穿没穿衣服,因此只是在门外焦急的道:“时屿!你怎么了?”
时屿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第一时间回话,他将湿漉漉的头发聚拢在脑后,在南栖第二次焦急的拍门问他时,他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,“我没事,手滑。”
被摔碎的是放在浴室角落里的空花瓶,此刻它四分五裂,碎裂的边角在浴室冷白色光线下更显得尖锐。
时屿轻轻拿起一块碎片,拇指轻轻在上面轻抚,拇指瞬间就涌出了一片血珠。
他的眸底一片赤红,南栖关怀的声音还在继续,可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话一直让自己在时屿的雷区蹦跶。
“我说真的,田甜说的坏话我根本没往心里去,你注意安全,我走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