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不会得到时屿的回应。

她的难过浮于表象,她会哭,会说话,会努力的做些别的事情让自己忘记。

小猫的死让她难过,可她不会让自己内耗,也不会让自己被痛苦淹没。

早在几个月前,她就尝过和亲人生离死别的滋味了。

时屿的难过要沉默的多。

南栖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难过,是难过,是惋惜,还是自责?

她收回了视线,轻轻叹气。

时屿扭头看她,南栖的头上沾了根羽毛,好像是刚才在超市卖枕头的区域沾到的,时屿现在才注意到,他动了动有些微凉的指尖,想抬手将她头上的羽毛摘掉。

南栖注意到他的动作,以为时屿是想摸自己的头,像自己的爸爸一样,一遇到无可奈何的事情,就会笑着揉揉她的头,告诉她没关系。

她下意识的踮起脚尖,迁就时屿,因为她的动作,时屿愣了一下,捏着羽毛的手松了松,南栖顺势用脑袋蹭了下时屿的掌心。

时屿猛的收回了手,对上了南栖的笑颜,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,心情不错的对着时屿道,“别不开心啦。”

时屿将手缩回袖子里的蜷了蜷,眸光也有些不自然的从南栖的脸上转移到了地面。

他们回了家,南栖对插花这件事兴致很高,但把花放到花瓶里之前还需要进行醒花摘叶的步骤,南栖把玫瑰的花茎放到深桶里泡着,然后让时屿坐在沙发上等等自己,她要回家一趟。

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里面有一本相册,或许可以给时屿看看,两个人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