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凤酌怒了,她扑腾过去,揪着他胸襟,怒吼道,“谁舒服了?谁舒服了?”
楼逆笑眯眯的,勾起的唇角,怎么看都很是欠收拾。
凤酌恼羞成怒,心头的焰火腾地就烧了起来,她下意识的想挥拳头,抽了抽,才发现自个四肢都被以下犯上的孽徒给钳了。
她狠意一起,仰头张口就咬在楼逆的脸上。
“唔……”楼逆闷哼一声,赶紧松开她,不用看,他都晓得,自个那张俊美无双的皮相上,定是有牙齿印了。
凤酌跳下地,后退好几步,这才警惕地看着楼逆,触及他右脸面颊上明晃晃的牙印儿,心里发虚的不行,可仍色厉内荏地冷喝道,“作为徒弟,以下犯上,你活该!”
楼逆摸了摸脸,没见血,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,看着凤酌倏地笑道,“师父,过来。”
“哼,”凤酌冷笑一声,十分高傲的双手环胸,“简直当为师是傻子一般!”
这话莫名听着耳熟,可不就是起先楼逆说贤妃的话来着。
“既然这样,”楼逆慢条斯理的重新半躺回榻上,“明日的早朝,还要劳烦师父替弟子跑一趟了。”
凤酌正要拒绝,就听楼逆又道,“弟子这模样,可是没法见人的,须知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弟子尚未娶亲,这脸上牙印儿明摆着是被女子咬的,不是明明白白的跟人说,堂堂清贵端方的端王殿下竟也是喜好女色,没个正经的皇子,弟子的名声可不就坏了。”
凤酌听着,她居然觉得徒弟说的很有道理,她无言以对。
可代人上朝这种事,压根就不可行。
楼逆单手撑头,黑发从他指缝滑落,整个人就像是最吸引人的黑曜石,深邃的让人迷醉,“师父可是想好了,要么代弟子去上朝,要么……”
凤酌抬头,“怎样?”
楼逆却是不说了,他朝凤酌勾了勾手指,蛊惑又诱人的低声道,“师父过来,弟子就告诉你。”
即便凤酌不太喜动脑子,可也知道这会是万万不能过去的。
她从鼻尖哼出冷意,左右瞧了瞧,几步到木窗前,抓起放圈椅中的软枕,快若闪电的就砸了过去,“登徒子!”
楼逆手一挥,就稳稳地抓住软枕,可他再睁眼,小书房里哪里还有凤酌的人。
他猛地起身,冲到门口,就见凤酌几个起落,蹿进桃夭阁寝宫的背影,“阿酌……”
楼逆喊了声,哪想凤酌只顿了那么一下,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进了寝宫,并狠狠地关上了寝宫门。
他愣了会,揉了揉眉心,实觉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日子,苦的不行,这世间人,又有谁晓得俊美的端王殿下的苦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