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酌想起楼逆那不识人面目的怪症,轻笑了声。
然这一声,听在嘉琳耳中,便是无比的讽刺,她心高气傲,哪里受过这些,娇喝了声,又与凤酌打成一团。
大皇子妃赶来的时候,凤酌已经将嘉琳打趴下了,她无心恶心人,可她那几脚踹在嘉琳胸口,印上绣鞋印不是说,还将人半张脸都压地下,实在是怎么看怎么都是羞辱。
若不是拳脚打不过,又一身没了力气,嘉琳非的扑上来跟凤酌拼命不可。
凤酌云淡风轻的很,她看着大皇子妃忙活着又将太医唤来,好言好语相劝嘉琳,可嘉琳并不领情,她和很多人一样,看大皇子妃不起。
几句下来,大皇子妃也讪讪了,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实意,表面上过的去就是了,故而就遣了太医,扔下一句,“随嘉琳郡主的便吧。”
后带着凤酌和御曦之等人,并招呼着其他人,去金桂园看戏去了。
嘉琳恨地咬牙切齿,一身都是污,这金桂宴是呆不下去了。
凤酌想起谢音竹的下场,无所谓的道,“你若不信我的话,晚点自去找他,看他认不认得你。”
嘉琳只当是凤酌在示威,可也心动了,她遂带着婢女从皇子府侧门回去,匆匆另换了身衣裳,赶在金桂宴散之前到皇子府门口,就坐马车上等着楼逆出来。
嘉琳的心思,凤酌自是不知,大皇子妃眼见四下无人,这才对凤酌提点了几句,“这嘉琳生来骄纵,且身份了得,我觉她多半是如谢音竹一般看上了端王的皮相,你今日得罪了她,往后诸多都小心些。”
这等善意的话,凤酌点头记下,却并未多放心上,总是她不说,徒弟也晓得的清清楚楚。
边上的御曦之想了想,拉着凤酌手,低头咬耳朵,“晚点我让人送些暗器到亲王府,日后你随身都带着,谁招惹了你,就给她一下。”
凤酌无声的笑了,她就是喜欢御曦之这样的,有话说话,绝不拐弯抹角。
大皇子妃不用听,都晓得两人在说什么,她暗自摇头,也不知让御曦之认识凤酌,到底是好还是坏。
整个金桂宴,一直到酉时中才算完,楼逆在前院等着凤酌,见她和御曦之一道出来,顿扬了扬眉。
他目光落在凤酌身后的玄十五身上,玄十五冲他隐晦地点点头,楼逆见凤酌近了,他便习惯地朝她伸手,并对御曦之道,“今日承蒙姑娘照顾,阿酌在京中无甚相熟的人,御姑娘日后尽可上亲王府的门。”
御曦之见两人再自然不过的执手相交,便蓦地生了些羡慕来,她笑着应下。
与御曦之道别,楼逆带着凤酌往自家马车前走,才到边上,就见挨着的马车撩开车帘,从里面探出张英气灼人的脸来。
“端王殿下,”那人正是嘉琳郡主,“等候多时。”
凤酌看过去,瞧着嘉琳郡主眉目似乎比午时精致许多,竟还特意有心的化了妆容,真真的罕有风情。
哪知,楼逆回头,一扬下颌,就道,“你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