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玉壶山里外的雕纹,太过眼熟,她略一沉思,倏地就笑了,风动翠竹林,这景可不就是牡丹园前院那竹林一景来着。
“好一个竹节玉壶。”她赞道,心里晓得约莫这倒进去的茶水颜色不同,而呈现的景致又是另一番的风味。
她屈指轻敲玉壶壁,就发出清脆入耳的脆声,却是壶壁太过薄,才能在透出内里雕纹的同时,玉声还这般好听。
不自觉,她把玩了会,这会再看其他的雕品,竟觉无一能入眼,纵使这竹节玉壶雕工还不够自然圆润,可冲这份独具匠心的心思与精巧,便是很多甲级玉雕师亦有所不如。
雕工不好,可日复一日的练好,而玉雕师在玉雕上的灵气劲,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的,这得算天赋。
那女子拿着竹节玉壶,径直入了纱幔里,“去查查,此雕品的玉雕师是何人?另……”
说到这,女子沉默了会,她复又席地坐回案几边,将那竹节玉壶摆到案头就道,“不必去查,另吩咐下去,此雕品当为第一。”
话才出口,就已经是两个意思。
“是。”婢女柔声应道,跟着进了纱幔。
那白色的纱幔轻柔飘落,不知从哪吹拂进来的夜风,将那纱幔吹的来飘起又落下,晕黄的铜灯光线中,只能见那女子靠坐案几的姿态婉约而纵情。
自己的玉壶被定为了第一,楼逆显然还不晓得,这会,他与凤酌两人正匍匐在屋顶上,冒着微凉的夜,揭了瓦片,正往下瞧。
而底下的房间,赫然是周鸣那厮的。
师徒两人兴许是对这种梁上君子的窥视多有兴致,特别是凤酌,她趴着瓦片,也不担心蹭脏了衣裳,就那么透着氤氲点光,瞧着下面的周鸣像只暴怒的野兽,正在破口大骂今日身边跟的两练家子。
“本公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?连个人都收拾不了,真是废物!”周鸣心头汩汩的怒火烧的他发慌,偏生整个一张脸还火辣辣的疼。
边上给他抹药膏的婢女颤颤兢兢,若周鸣坐着不动还好,可他正在火气上,哪里会安份。
那两练家子沉着气,单膝跪地上,低头不语。
周鸣骂骂咧咧,只说的口干舌燥,他才稍缓,后想了想对那两练家子吩咐道,“给本公子去找,找能对付那两贱人的人。”
那两练家子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迟疑开口道,“江湖上,惯是有那等亡命之徒,若有银两,倒也好办。”
闻言,周鸣咧嘴一笑,不想牵动脸上皮肉,就又是一阵的疼,“银子么,本公子多的是,就是砸,也要用银子给本公子砸个高手出来!”
有这话在这,那两练家子心里就有底气的多,故而两人应道,“务必不让公子失望。”
周鸣挥手,让两人退下。
“哼!”他狞笑一声,那药膏清清凉凉地涂在伤处,甚是舒服,加之纤细指腹的抚摸而过,就像轻羽撩拔心尖,痒的很。
他斜眼看那婢女,见之脸色有发白,娇弱可怜,心头的恶意似乎蓦地就找到了宣泄口,他这当过的不顺心,就要让旁人也更为痛苦方才是乐子。
想到此处,他伸手一捞,将那婢女抱坐在自个腿上,伸手就去撕扯婢女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