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”周家公子一撩袍摆,姿态高傲的脚踏凤酌边上的杌子,十分人憎狗嫌,“这地本公子占了,滚出去!”
仿佛竟是还不知道教训的模样,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装,亦或换了两护卫,心里头有依仗了?
楼逆坐着没动,凤酌也不吭声,两师徒一致的,眼神都没甩他一个,倒是凤文下不来台,有心想讨好对方两句,可又不晓得要如何应对。
那周家公子冷笑了声,他似乎就是找这样的油头,脸上带出一抹恶意的亢奋,朝身后的两练家子挥手,“丢出去!”
所谓的丢出去,若是遇上没拳脚的旁人,约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这当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,不过没人上前多事就是了,至少那周家公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
楼逆堪堪才抬头瞥了他一眼,那一眼极尽的冰冷幽深,带着猩红戾气,他勾起薄凉的唇角,“哪冒出来的畜牲,这般不懂事,也不知用棒槌敲打敲打。”
他说的是大实话,他是真没认出这人是谁。
哪想,这样轻蔑的言辞将那周家公子给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,面色扭曲地盯着楼逆,咬牙切齿的道,“本公子京城周家周鸣,记得门清了,若不然谁教训的尔等都不晓得。”
“哼,”楼逆更是不屑地哼了声,他慢条斯理地为凤酌斟满茶水,后就这那茶壶晃了晃,听到叮咚声,晓得里面至少还有半壶热水,便随手一扔,就那么直直朝那周鸣砸去,并道,“管你哪家的狗,宰了便是。”
护卫不慌不忙的一步上前,一拳破了那茶壶,可不曾想里面热水四处泼洒,当即就溅了周鸣一头一脸,最妙的是,那水还是热的,虽没沸水烫手,可浇在脸上脖颈等皮肉嫩的地儿,也得很吃一些苦头。
“啊,我的脸。”周鸣捂住脸,痛呼出声。
当即就有小厮回禀上去,有管事不敢怠慢,领着人过来,刚好见到周鸣哀呼连连的模样,当即便让人去请大夫来,将人带下去诊治。
而作为始作俑者,楼逆是半分异状都无,还指使小厮重新上壶热水来,那模样,云淡风轻的还真当是宰了条无足轻重的狗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