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逆见凤酌还有些许意犹未尽的模样,他便使银子租了条乌篷船,过了沱河,往平东的玉石坊市去。
平东的玉石坊市,还是颇大,有诸多的赌行还有小家族的玉雕作坊,往来的,大多为衣裳光鲜的,或抱着解出翠的美玉满脸兴色,或垂头丧气,连连叹息。
“两位贵人,可是想要到赌行小玩一二?”
凤酌与楼逆才上码头,立马就有一七八岁的小儿冲了出来,十分机灵讨好地相问。
那小儿穿着打了补丁的布衣,衣裳已经被洗的发白,可依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,他瞅着两人,虽有热情,可是不带畏惧。
凤酌看了徒弟一眼,楼逆便上前半步漫不经心的问道,“你知熟悉的赌行?”
小儿眸色一亮,脆生生地应了声,“两位贵人,小的介绍的赌行,必定是可靠守诺的,所赌原石,那也是精挑细选的,不是每块原石都会解出翠,可有七八成的可能是都会出翠的。”
有七八成的可能出翠,这已是很不错的原石了,就凤酌晓得了,安城一些有名的赌行,也不过才是这数。
楼逆何等奸诈的人,他冷笑了声,看着那小儿的目光就带不善,“你莫不是唬我们不成?七八成的原石出翠,那赌行还不得喝西北风去!”
听闻这话,那小儿并未惊慌,他笑了笑,越发先的眸子纯澈无比,“小的不敢欺瞒两位贵人,只是这赌行不若其他的赌行,原石没那多不说,就是出的翠,那玉质也肯定是比不上大赌行的,不过,若是两位贵人,想小赌一把,则完全够兴,想要往大赌行去,小的也能为两位介绍。”
好的坏的,小儿都先摆到抬面上来说,如何选择,端看凤酌和楼逆而已。
但楼逆脸上露出一丝兴味的笑,“你这小儿,倒也有趣,这样说,就不怕触我等霉头,给你一顿教训吃?”
小儿兴许是在这码头见的人多了,他咧嘴一笑,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凤酌,又看了看楼逆,说出句叫人苦笑不得的话来,“小的哪里有不怕的道理,实际,公子很可能给小子教训吃,可公子身后的姑娘,却是绝不会与小的为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