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坚决不会让这块凤缺雕的玉,落到凤酌手里,改明回了安城,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这玉换个名字,然后务必给卖掉!
他的师父么,自然得用他亲手雕的玉才行。
凤酌冷哼了声,也不是太在意,出了楼逆厢房她就往山上去,准备去采点小块的子玉回来,解了给楼逆练雕工用,要不然等凤家其他人过来,到时想随意出入坑洞都麻烦。
第二天,楼逆就拿到了两三块鹅卵大小的龙溪子玉,那子玉晶莹乳白,透着光亮,能见饱满絮色,端的是上品美玉。
楼逆也不是矫情的人,他笑眯眯地收了,暗地里还对凤缺使了个挑衅和炫耀的眼色。
凤缺掠茶沫子的动作一顿,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,就对正在摩挲子玉的凤酌道,“手心伸出来。”
凤酌下意识垂下手,宽大的袖子落下来,将她葱白十指掩的严严实实,她不太有表情的跟凤缺道,“五长老,可是有吩咐?”
凤缺星目眉梢冷凝了一分,径直道,“解一晚上的石头,手心当是起泡裂开,使力于砂石,岂能还有好的?”
楼逆面色一凛,他一个箭步蹿到凤酌面前,就要去拉她的手,“小师父,给弟子瞧瞧。”
凤酌知隐藏无用,只得无奈伸出手心来,嘴里还无所谓的道,“并无大碍,从前也常给凤宁清解石,习惯了。”
楼逆捧着凤酌的手,微微发颤,那一双原本白嫩的手心,此刻红肿一片,磨起的泡流出黄水,不一会复又生出新的泡,便是连指腹皮肉都是鲜血淋漓的。
凤酌见楼逆低头不吭声,她抽了抽手,没抽动,撇了撇嘴道,“三五日就没事了……”
她没说半点假话,以往,她为凤宁清解的玉石多的去了,也没见她关心询问过半句,是以,她是再习惯不过。
“三五日不可沾水,长此久往,恐有疤。”凤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,他说的云淡风轻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楼逆摩挲着凤酌手背,他转头看向凤缺,他如何不晓得,五长老凤缺是会点医理的,况他故意提醒他,便定有其用意。
果然——
凤缺望着楼逆,一如既往的冷面冷心,“上次我出手,是你求我,是以,你当知,要我出手,除非……”
“你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