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酌是被热醒过来的,她一喘气,就觉呼吸困难的很,被二长老伤的地儿火辣辣的疼不说,另外,胸口那种被压的羞人涩疼,叫她眼眶瞬间就忍不住湿润了。
她艰难地动了动,立马就引来一阵更为紧锢的动作,叫她更为无力。
察觉到怀中的动静,一直在瞌睡的楼逆当即瞬间清醒,继而心里涌起的是汩汩失而复得的喜悦,他并未起身,转而是将脸埋进凤酌脖颈,小声地道,“小师父,弟子不孝,连累师父了……”
凤酌喘了口气,缓过一分劲,这才有气无力地呵斥道,“滚开!”
楼逆从未觉得,骂人的话也能有这么动听的时候,他胸腔之中犹如初阳般的暖和,忍不住翘起唇角,“不滚,小师父,弟子可担心你了,且弟子若放开小师父,小师父受了风寒要如何是好。”
说着,他双臂又收紧了几分,生怕被推开似的。
难为凤酌胸口越发疼的慌,她眼角泛红,析出水润来,将长翘的睫毛都给沾湿了,好不可怜,若不是有损颜面,她简直扯开衣裳,好生揉揉缓解一番。
这人骂不走,此时她又没力气抽打,只得道,“疼……”
连话都说不顺畅了。
楼逆一个激灵,赶紧松手坐将起来,半搂着凤酌,面带急色地问道,“哪里伤了?哪里疼了?”
凤酌松了口气,她抽嗒了下,凶狠地瞪了他一眼,冷着脸道,“离我远点!”
楼逆哪里肯听,见她眸子有红,且有水光,只当她是撑不住,这都疼哭了来着,遂顾不上那么多,就要板着她身子里外检查一番,“小师父,给弟子瞧瞧,到底是哪里伤着了?”
凤酌很不自在,她只恨不得一巴掌将孽徒给扇的远远的,奈何一身带伤,动作不了。
“小师父!”楼逆正色,撩起她袖子看了看手臂,后就那么认真无比地望着她,一副凤酌不说,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凤酌沉默,她小脸一瞬就黑了,心里头恨恨下了决定,待出去,她第一件事就要按着他揍个鼻青脸肿方可罢休!
然后,在楼逆肃穆的目光中,她伸手指了指依稀可见微微隆起的小胸口,一字一句地道,“这处!”
楼逆怔忡了下,他目光落在凤酌胸口,盯着眼都不眨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凤酌恼羞成怒,她想也不想,抬脚就踹,面红耳赤地骂道,“滚!以下犯上的孽徒,气煞我了!”
楼逆瞬间明悟,风华俊美的脸轰的就烧了起来,他缩了缩肩,扭过头,视线游离不定,即便被踹了,也甘之如始,不敢反驳什么,“小师父,莫要恼,气坏身子不值当,弟子知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