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元霜手腕痛到说不出话来,她终于心生了惊惧,狼狈不堪,可又拉不下脸面来求饶。
凤酌嘲讽地勾了勾嘴角,尔后松开白元霜,戒备地盯着那老妪,慢慢后退到楼逆身边,两指一搭他脉门,没探出重伤之兆,心头暴躁这才稍缓。
“大姑娘,大姑娘……”那老妪扶着白元霜,抬头看着凤酌,目露凶光。
这当,一直没支声的白元瑶眸色微闪,她先是看了看依旧昏迷的白正,后又看了看手腕耷拉的白元霜,这才上前,斟酌地道,“苏妈妈,赶紧给大姐找个大夫要紧,还有三哥,可都耽搁不得。”
叫苏妈妈的老妪迟疑一瞬,白元霜躺在她怀里,浑身发抖,眼见她被痛的快意识不清,这才不甘不愿的下令道,“走!”
话毕,背起白元霜,脚下生风,离开的飞快。
白元瑶这才差护卫抬起白正,相继离开,只是走之前,谁也没注意,她回头瞥了楼逆一眼。
楼逆顺着凤酌的力道撑起身,他抬袖抹了把唇边的血迹,恰巧就与白元瑶的视线撞上,就那么一瞬,无数的念头从他脑子里盘旋而出,条条算计恍若浮草,晃悠悠地荡出水面,端的是狡诈如狐。
“你习武不过半月有余,对上护卫之流,虽不在话下,可若是像刚才那老妪,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,日后还需多加勤勉才是。”凤酌扶楼逆到厢房坐下,又寻了平常备下的药丸,守着他一口吞了。
楼逆隐晦地扯开衣襟,瞧了瞧自个胸口,见无淤血痕迹,这才放下心来,“那老妪可是小师父的对手?”
凤酌斜了他一眼,沉吟片刻才道,“旗鼓相当。”
听闻这话,楼逆竟然笑了,“那弟子这伤受的也不冤枉。”
这等没气性的话,简直让凤酌想抽他一顿,“回去休息,少用心眼,尽快养好伤,其他事,自有为师在。”
楼逆微垂凤眼,“有小师父在,弟子自然不担心的,可今个弟子废了白家庶子,这多大的仇怨呢,趁白家嫡出姑娘也在龙溪,弟子若不做点什么,总归是心头不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