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钦有些结巴:“这、这么老。”
贺六知像看智障似的看着他:“不老能叫老宅吗?老宅前后不知换了多少主人,最早是几百年前第一代大阿哥住的皇府,后来又几经易主,阿哥换了好几个,亲王也轮了两位,等后来分配给我祖父时,我祖父又将宅子里外前后都修葺了一遍。”
陈玉钦不说话了,脸上也火辣辣的。
他觉得贺六知就是在讽刺自己,讽刺自己是个暴发户,没有历史底蕴。
就算他把宅子造得这么传统这么古色古香又怎么样,这宅子住过阿哥吗?住过亲王吗?和紫禁城离得近吗?
妈的,都怪自己这张贱嘴,非要说这个话题,自取其辱!
陈玉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干声道:“不提这个,不提这个,哈哈。走,去前厅。”
陈玉钦带着盛初禾和贺六知入了大厅,厅内家具亦是全套的黄花梨木,只是雕刻的花纹是龙纹,这在贺六知这种八旗子弟来看,是很大不敬的。
不过现在早已不是那个封建时代,所以贺六知只是瞥了一眼,便移开了视线。
这一路走来,能感觉到这宅子的守卫很森严,可见陈玉钦也是怕被人报复,所以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。
陈玉钦给他们倒了茶,是上等的碧螺春。
盛初禾和贺六知才喝了两口茶,就见李经年也踏入了正厅来。
李经年还带了一份礼物,显然也是来上门做客的,陈玉钦非常热情地招呼他也入座,这才让下人准备上菜,开始进入晚宴主题。
贺六知有些冷漠地看着李经年,可李经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只埋头喝茶,彷佛不认识他们一般。
等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后,陈玉钦则很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多吃些,又亲自给贺六知倒酒,边和贺六知探讨着鸭子要怎么烧才美味,鱼怎么处理最鲜美。
又说这酒是他亲自酿的,非常醇香,度数也不高,非要贺六知多喝点,热情得不像话,仿佛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请他们吃饭。
一直等到饭局过半,酒已经见底,陈玉钦作势起身,要亲自去酒窖拿酒,可谁知才刚起身,就身形微晃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。
李经年见状,作势起身:“我去拿就好,帮主稍等。”
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,他对着一旁的盛初禾递了个隐晦的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