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初禾很久都没有再说话。
房间内安静极了,沉默得有些可怕。
贺六知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水晶灯开关,瞬间,温暖暖黄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。
他也看到盛初禾脸上挂着湿润的汗珠,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,显然是伤心了。
一个多月过去,她的头发终于长长了一点,已经开始逐渐蔓延过耳垂。
贺六知和盛初禾四目相对,谁也不服谁,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打了执拗。
盛初禾从床上起身,穿戴好衣衫转身走出房门,冷漠道:“我们都静一静。”
夺门而出。
房内瞬间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贺六知坐在床上笑了起来,他自言自语道:“盛初禾,要是没有我,你是不是就和秦半池在一起了。”
他嘴角的笑意加深:“想都别想。”
就算盛初禾再生气,他都不会让他再踏入黄浦一步。盛初禾就是被他迷惑了太久,所以才会不清醒。
既然她不清醒,那他不介意帮她一把。
贺六知伸手关了灯,慢条斯理地躺上床,闭眼睡觉。
等到第二天,盛初禾的手已经好全,所以从吹哨开始,她就跟着起身,和同学们一起参加早课。
白勤安依旧陌路,牛帅飞依旧整天凑在她身边絮絮叨叨,盛初禾则全程冷着脸,油盐不进。
以往贺六知总会来食堂和她一起用午膳,可这一天却并没有。
不单是这一天,接下去的一连好多天,贺六知都没有再来找过盛初禾。
有同学眼尖地发现,就算贺六知和盛初禾当面遇到了,彼此也没有任何交集,更别提对话了,就这么冷淡地擦肩而过,仿若陌路。
一时间,有关盛初禾失宠的传言尘嚣而上,越传越烈,包君卓见准时机,拉过牛帅飞问他:“牛少,你和盛初禾走得近,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,她和小六爷是不是分手了?”
牛帅飞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包君卓有些失望。
可就听牛帅飞又说:“不过都这么久了,小六爷都没来找他,我想,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吧,真可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