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六知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
王成安看着贺六知这幅老神在在的样子，差点要怀疑人生。

葛天河。

葛家原本只是北平一户平平无奇的商户，后来却开始权色勾结，做起了皮肉生意。在八大胡同那一带做暗娼的买卖。

大概是十年前的时候，葛家还只是小打小闹，称不了气候。直到葛家把这生意交到了葛天河手上后，凭借着葛天河往死里压榨女人的手段，短短五年，竟然成了八大胡同那一带最大的势力。

从花魁到而低端的暗娼，各种女子应有尽有，什么客人来了，都能尽兴。

只是控制那些妓子的手段实在是残忍，和牙婆子相互勾结，专门绑架那些只身来北平务工的外地女子，逼着她们做这行，不听话就打，打到屈服为止。

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暴利生意。

只是这玩意儿到底是上不了台面，靠着暗娼生意赚到了许多银子后，葛家也开始像模像样的干起了别的买卖，比如开酒店开夜总会之类的，如今已然成了整个北平最大的酒店商之一。

只是葛家如今就算洗得再干净，还是入不了主流的贵族们的眼的。

大概也是急着想进入核心圈子，才会用这种瓷雕来买通人脉。

贺六知看着王成安的眸光明明灭灭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所以葛天河给你送了两个瓷雕，是想求你什么？”

王成安眼神有些躲闪。

贺六知笑意加深，语气却发冷：“就算你不说，我也有的是手段查到。”

王成安算是真的怕了，他小声道：“前些日子，他想在北河区造家酒店，规模挺大的，只是规划的范围内有个军营驻扎，所以才……”

贺六知淡淡道：“你答应了？”

王成安对着贺六知陪着笑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
贺六知冷笑一声，面上满是讥嘲。

王成安看着从贺六知身上传来的压迫感，额头忍不住弥漫出了些冷汗来。——倘若此事让贺旭鸿知道了，多少是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
王成安苦下脸来，哀求道：“行行，我的小祖宗啊，你算是求你了，那两个瓷雕你拿走，你现在就拿走，但是此事你看能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