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文蕙才不在意,放学后她仍旧每天去伍家,追着伍太太叨叨叨,批评她、教育她、指点她,怂恿她别干家务活,怂恿她离婚,整个一极端份子。
除了指点伍太太,她还教唆伍泽培干各种坏事。
伍太太现在看到她就烦,只要她登门就撵她,别说想让她做儿媳妇了,只希望她离自家儿子远点。
这样闹了一阵子,薛仁华把女儿叫到阳台说悄悄话。
“文惠啊,你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?”
薛文蕙看着脚尖一言不发,她知道,世人利嘴如刀,父亲没办法和伍家彻底一刀两断,只有她自己出手。
她才十三岁,不管做了什么,以后表现好点,大家都会原谅她。等她考上大学,人家还会说长大就懂事了。
“文惠,你放心,以后不让你去伍家。”
薛文蕙抬起头看着父亲:“爸,我想去舅舅家里住一阵子。”
薛仁华心里有点难过:“你不跟爸妈和姐姐住一起吗?”
薛文蕙想起梦里父亲花白的头发,吸了吸鼻子:“爸,我去舅舅那边上学,周末还回来看你们。你放心,我以后上学工作都不离开你们。”
薛仁华觉得女儿继续呆在这里,时间长了会坏掉名声。女儿好的时候,伍家惦记。女儿最近变坏了,他舍不得 女儿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。
他伸手摸摸女儿的头:“对不起,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薛文蕙笑了笑:“爸,你是最好的爸爸。”
当年秋天开学的时候,薛文蕙上初二了,薛仁华给女儿转学,送到孩子舅舅那里借读。
每天,薛文蕙一个人背着书包从科大门口路过。
隆冬的某个下午,天上飘着大雪,她放学时路过科大门口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。
忽然,她看到三个少年并排走在一起。
中间的男孩子看起来高大魁梧,双眸沉寂。
他旁边有两个男孩子,容貌都极其出色。
其中一个男孩子笑得眸光璀璨:“小秋,那个小妹妹怎么一直盯着你看。”
许砚秋笑了笑:“可能我们认识吧。”
说完,他抬脚慢慢向她走来。
薛文蕙哭了,他的声音好熟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