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的很快,一下就来到了半夜。
该去接李响回来了。
罗培恒开车送我和老三,到机场那边的执法队去。
车子开到执法队后门处。
我们三人在车上抽烟,静静等待着门开。
没过多久,后门传来响动。
先是里面的木门被打开,而后是外面那层重重的铁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走了出来,正是陈队。
陈队左右看看,然后朝里面招手。
满脸伤的李响,拖着步子,从后面走了出来。
看到他的一刻,我的心揪了一下。
多么硬朗的一个汉子,却被他们折磨成了这样。
眼睛还是肿的,脸上的伤口看着是处理过,有碘伏的痕迹。
李响身上那身干净却不合身的白衬衫,应该是陈队后面送他的。
罗培恒从主驾驶下来,打开了后座门,我深呼吸一下,从后座下来。
头上是呼啸而过的飞机。
大风吹的我睁不开眼。
李响侧目看着灯下的我,而后冲我笑了笑。
我大步上前,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,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响哥,受苦了。”
陈队把一个手提包放进了我们的车子:“里头是30万,是给李响兄弟的医药费,对不住了。”
说罢,陈队又转身朝李响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