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他是用“室友”这种词在给她挖坑,宋瑾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,因为当室友,她好像真就没任何压力。
“那你也别总为了我的事联系你那些法学的朋友了,也别再让我接触你的圈子了。你听你家里的话,相亲认识新姑娘吧,万一遇上一个喜欢的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嗓音哽咽住,趁没哭前,赶紧转过身要往外走。
陆征重新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,“别哭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最怕你哭。”
被这个男人抱住的这一刻,宋瑾从春节压抑到现在的情绪一触即发,“我也怕你,我怕你手中的特权,怕你不顾你家人的反对带我回家,怕我当年的事情被扒出来会给你们家人带去麻烦,我更怕你会因为我变得不幸。”
她哭着说:“人是我捅的,只要上网搜当年的新闻就会知道。不管我是未成年还是正当防卫,我都会给你们家带去非议,你越是为了我跟你们家人生气,我越内疚自卑。”
“都说了就当室友。”陆征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用手轻拍她哭得发颤的后背:“你见过哪个男人带室友回家见父母的?”
“那我们一言为定,就当室友,我去写合同,满8年我就走。”
十几分钟后,宋瑾拿着写好合同的本子上楼让他签字。
签字的时候陆征还在想,他绝对是脑子进水了,才会幼稚的在这女人写在本子上的合同签下名字。
尤其是她这字,歪歪斜斜的十分难看,字就像是小学生写的一样。
他忍不住的发问:“这是你写的字?”
宋瑾眼角还有泪,被他这么一问,直接破涕笑,“对啊,就是我写的。”
知道自己写的字难看,之前出版书籍要签名,她都问编辑可不可以不签?因为她这字实在拿不出手。
“得练字了室友。”陆征揉下她头,“以后陪你练字,争取让你这个室友离开的时候写一手好字。”
“好。”她抹着泪点头,还不忘说:“我得买个保险箱把这合同锁起来。”
他一本正经的说:“放心室友,我很有契约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