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店内部装潢是70年代的风格,也没包厢,大厅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;刘志成点了几个菜,又点了瓶二锅头,菜上齐,几杯酒下肚,他才没绕弯子:“这姑娘我查过了,我也理解你护着她的原因,但是眼下这风口上你越跟这姑娘走得近,这姑娘越会被盯上。”
见陆征听后还是没反应,刘志成干脆很直接说道:“你要真是像过去那样玩玩也就算了,你别来真格的啊!”
陆征将酒倒满,笑容充满讥讽,“谁跟你说的我来真格的?我要来真格的,至于把人养在南城您眼皮子底下?养在国外岂不太平?”
一听他说不是真格的,刘志成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瞬间消散,端起酒杯与他碰杯,“你小子吓我一跳!”
端起酒杯,陆征先一饮而尽,“以后还请刘叔多拦着点,总不能我祸害人姑娘一段时间,还让人家老底被扒出来。”
“放心,不止你在拦,他们时家也在拦。”刘志成也没跟他藏着掖着,“时家那边比你还着急,时韶印那儿子是个情种,这姑娘老底要是被扒出来,他那儿子得第一个跳出来护着。”
抿口酒,刘志成不免感慨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生活,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。”
……
入夜的风有些凉,静安区的梧桐树不像北城那样一到冬天就掉光,偏南方的城市,叶子都是慢慢落。
陆征没让车子往小区里开,他在路口下车,步行回小区;马路上梧桐树叶被风吹落,有一片刚好落在他肩头;他都没察觉到。
路口到小区三四分钟的路程,旁边多数都是咖啡店和小酒馆。
灰暗的灯光下,年轻人在弹唱饮酒,也不知道是哪家酒馆,唱的的还是《富士山下》;陆征不免想到在南溪听宋瑾唱的第一首歌,就是陈奕迅的这首《富士山下》。
在门口听了几句,他觉得还是宋瑾翻唱的好听;想到南溪那晚,醉酒的女人一直强调“富士山是私人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