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之间，许世安的元神推演出了这种变化的源头。

这是盘皇留下的不灭意志，不是传承，也不是某种精神遗留，而是某种纯粹的大道拷问。

“天地之间，弱肉强食，此乃准则乎？人道天道，可是逆反？顺行成人，逆行成仙，可乎？……天地众生，各有邪念，人之初始，性本善乎？……”

层层叠叠，连绵成千上万个宏伟无量的问题，好似佛家禅唱一般，永不停歇往复循环的拷问着许世安的道心真灵。

盘皇发问，每一个问题都是无数纪元以来，从未形成共识的难题，甚至是盘皇自身，都没有答案。是以大千世界，天道众生，就更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了。

然而这些问题，还不是你想回避就能解决得了的。

因为这一切的问题，都在这枚念头中化作了一条条法则锁链，封锁着所有纯净神力。没有一个合力的答案，就解不开锁链，更不可能炼化这枚念头。

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，想要粉碎这枚念头只是轻而易举之事。只是其中残留的神力，已经无法再让他得到些许提升。

“可惜了！食之无味，弃之可惜，所谓鸡肋，便是如此了。”

“傲立至强，是无敌，也是桎梏。如今的大千世界，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再进一步。”

“那个地方，也该提升日程了！”

……

许世安仰望星空，喃喃自语，反复思索，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大千世界，前往传说中众多阳神与粉碎真空强者的墓地——起源之地！

起源之地，是机缘诞生之初，最先凝聚成形的大陆，同时也是纪元终结之时，最后一个破灭粉碎的世界。

古之圣皇与众多强者，都相信那里存在着关于纪元终结与诞生的秘密，只要能参透一丝，就粉碎真空，成就阳神。若是能完全参透，就是登临彼岸也不无可能。

是以许多渡过九次雷劫，或是肉身千变万化的至强者，在突破无望之时，都会选择前往起源之地，寻求破境的机缘。

甚至是太古圣皇，成就阳神与粉碎真空的无敌人物，也忍不住诱惑，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也没有停止对起源大陆的探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