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情况下，人仙拳意虽强，但也只是纯粹的力量体现。近身的人仙，能轻易吼破同境界雷劫鬼仙的一身法力，甚至将之击杀。

但这也只是打散鬼仙的神力，无法将之完全磨灭。只要鬼仙逃过一劫，随时能将法力修炼回来，恢复所有修为。

其根本的原因，就是因为人仙纯粹的力量虽然可观，但与雷劫鬼仙的道术在原理上并不相同。

鬼仙施展道术，催动的都是法则之力，纯粹的力量是无法磨灭法则之力的！

但现在，他感觉拳意中的力量，已经蜕变成法则。一举一动之间，法则之力奔涌如潮，虚实无间的拳意，已经与道术没有任何区别。

“这种感觉，难道是人仙巅峰的另一个境界？拳意实质！应该……错不了了！”

许世安有些不自信的自问，言语中带着少许肯定。

当初他第一次将造化功修到万象之境，也有过同样的感觉。一切属性发生本源更迭，凝练成永不衰退的法则之力，就如同现在一般！

他知道人仙巅峰与粉碎真空之间，其实还隔着三重境界。

人仙巅峰的标志是一窍通百窍，之后还有拳意实质，血肉衍生，千变万化三重至境。

此刻他身上发生的异象，与传说中的拳意实质简直雷同，若无意外，他确信自己绝对是踏入了拳意实质的境界。

“拳意实质，干涉时空，道术与武术再无区别！想不到我神魂还未渡过八次雷劫，肉身修为却是走到了前面。”

回过神来，许世安感知着体内灿如繁星般的窍穴，一时间，竟有种恍惚的感觉。

下一刻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抬头遥望深空，将目光投向无数虚空乱流之外。

绚烂的星河中，恒星、暗星、流星、生命星球，如恒河沙数，难以阅尽。

而这一切种种，竟又与此时的肉身状态何其相似！

“人体就是一个大宇宙，冲开窍穴就像是天地初开时，虚空中逐渐点亮的周天星辰。宇宙虚空的尽头是撕裂，那肉身极致的粉碎真空，是否也与之对应呢？”

许世安回忆起自己所见的无数典籍，几乎没有任何一部，提到过如何突破到阳神与粉碎真空。

但在他循着方才那一刹那间的灵感，推演了数次之后，所有结果都不约而同的将答案指向了二者之间的关联。

也就是说，粉碎真空的方法，或许真与此有关。

“算了，暂时不想这些！等肉身到了千变万化之境，试着粉碎一次所有窍穴，模拟宇宙终极之道，应该就知道答案了。”

许世安言罢后，有暗自点了点头，显然是堆自己这个想法很满意。

至于粉碎窍穴之后，自己是突破粉碎真空，还是成为一具尸体，他都没有在意。反正自己是不会死的，大不了换一具肉身重修就行。

在这里，除了阳神世界的天道，连他自己都不可能杀死自己。

“该做的都做了，现在是时候整理收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