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你肚子里的野种,是不是他的?”
江楠眯了一下眼睛,转瞬端起桌上不知道谁留下的酒杯,将里面的酒悉数泼到了祁渊脸上。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,或者洗洗嘴再说。”
祁渊眼睛火辣辣的,好一会儿才睁开。
酒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动,原本英俊的脸变得狼狈,这杯酒没有浇灭他胸腔里的火,反而越烧越旺,“你他妈——”
“祁总这是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骂出来,就被江楠身后走出来的男人打断。沈时晏把餐盘放在桌上,伸手勾着江楠的腰把她揽近怀里,慵懒的语调道:“祁总这是喝醉了,想借酒醒醒酒?怎么不站远点,万一浇到你身上怎么办?”
后半句是低眸对江楠说的,语气反差很大。
这种睁眼说瞎话,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,只会让人更加生气。但放在沈时晏身上,当事人就算有再大的火气都能往肚子里咽。
祁渊黑沉的目光瞥了眼江楠尚且握在手里的酒杯,冷笑道:“沈总说得是,不过……你要是有空的话最好也去检查一下身体,尤其是眼睛!”
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。
再待下去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。
沈家现在风头正盛,为了江楠这杯酒和沈时晏闹掰,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恐怕都功亏一篑了。
沈时晏看着他的背影,眸光深不可测。
低头,把女人手里紧握的酒杯拿过来。
“有没有事?”
江楠摇摇头。
“傻。”沈时晏无奈叹气,把她紧握的手指逐一掰开,再握进自己掌心里,“以后再想收拾谁直接跟我说,让我来,不然误伤到自己怎么办?”
江楠看了他一眼,“也没有很生气。”
“嗯?”
“一般生气。”
她目光很浅,又隐约带着一股……委屈,“我只是不明白,以前明明是那么好那么亲密的关系,为什么一朝分开后要这样针锋相对,说那种难听的话,能让他找到优越感吗?”
“因为他嫉妒。”
沈时晏没有隐瞒,实话实说。
他是男人,当然懂那种侵略性的、占有性的眼神,姓祁的估计还没从他们那段结束的关系里缓过神来。
但沈时晏隐隐有些后悔,刚才不应该亲那一下刺激那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