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晏和她保持平视,彼此眼中的情绪都无所遁形,“没有为什么,你是我的太太,我想对你无所保留,想把我认为好的东西都给你,钱,时间,亦或者是你想要的我能做到的一切。”
他说的是‘我想’。
而不是应该。
应不应该,他都想这样做。
漆黑的眸心深得像漩涡,他说:“我告诉过你的。”
这短短的五个字,包含了很多内容,江楠甚至在一瞬间就想起他说过的很多话,而提取出最核心的内容就是——
他告诉过她,他想要认真对待这场婚姻。
江楠握着a4纸的手紧了紧,又像烫手山芋一样放回桌上,目光看向别处,“这些……我不能要。”
这么说好像太过生硬,她冷调的嗓音稍微低了些,说:“我没有打理这些的经验,公司的事情都是由戴曦负责的。”
这是实话。
沈时宴轻笑,“我会帮你。”
江楠抿唇,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退步了,明明是一句话就能拒绝的事,怎么只要在这个男人面前,好像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。
她闭了一下眼,吐出一口气。
弯身把一叠材料拿起来塞进男人怀里。
“你帮我,我也不要。”
沈时宴叹了口气,不重,却正好在旁边的人能听到的范畴,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这样的话,那我只有把协议改成遗嘱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刚刚被塞过来的一叠资料又被女人一把抓了过去。
她什么都没说,冲着回房间的身影隐约透着怒气。
沈时宴站在安静的客厅,眉眼低垂,昏暗的光线描绘着他流畅立体的轮廓。
半晌,他低低笑了一声。
她生气的样子,也好可爱。
——
江楠只是想明白了,即便沈时宴把财产都转赠给她,但只要她没有空管,那实际上的主理人就还是他自己,并不受什么太大的影响。
何况遗嘱什么的……也太难听了。
她接受这个事实之后,很快就放平心态,把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