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侯腾地站了起来,大声道:“立刻带人去!立刻去!”

片刻之后,老者带着五十兵丁出发,前往沈府。

这一次果然有效果,沈府大门打开,管家便带着老者一路走了进去。

“可溶,经年不见,唏嘘万千。”

沈樵山躺在太师椅上,一边看着书,一边说道。

老者淡淡一笑,道:“记得上一次见面,还是在八年前的神京,正值秋杀之时,你我于林中交谈圣道,何等畅快。”

沈樵山却是冷冷道:“奈何可溶如今已然从贼,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!”

“杜齐!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,你也知道什么叫忠君,如今安敢逆天行事,不怕天打雷劈吗!”

杜齐,自可溶,前朝举人,多次殿试不中,而后为县令,大饥荒时辞官归乡,乃是宁波府人。

沈樵山与之多有交际,只是此人近八年来已不知去向。

若不是而今露面,沈樵山都以为他死了。

“何为逆?何为不逆?”

杜齐深深一叹,郑重道:“樵山公,你是养尊处优之人,你不知道现在的大晋是什么模样啊!”

“八年前我从神京回往临安府,兴致之下,一路从河南至湖广,至江西而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