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壁灯下，洛言轻拥着呦呦沉沉的睡着。

赵宴州缓缓走近，靠着床边坐下，轻轻摸了摸下呦呦的额头。

察觉到温度正常后，他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。

然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洛言身上，细细描摹着那张清丽的小脸。

她瘦了。

赵宴州视线从洛言眼底的乌青流连到瘦削的下巴，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漂浮。

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洛言时，那时的她还有些婴儿肥，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，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，明媚又灼目。

但现在的她，很少笑了，就算是笑着的，眼底也没有多少暖意。

对他更是充满了疏远与防备。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呢。

好像，就是从陆子京出国之后……

记忆戛然而止。

赵宴州脸色微沉，将手从呦呦额头上收回，看着小丫头的脸，又想起昨天她说的话。

“陆叔叔，呦呦见过你。”

“在妈妈藏在抽屉里的照片上。”

陆子京的照片？

鬼使神差般，赵宴州将视线移到了床头柜，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拉开抽屉。

“爹地！”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