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封了一时,封不住一世。堵悠悠之口,实属愚蠢!
不多时,一道道残岩破壁便引入了眼帘,月色下,颇有几分破败凄惨的感觉。
能看见,乌鸦站在那墙上,偶还可听见,似乎是百姓逃亡的哭喊声,似乎有士兵正在追拿那逃窜的百姓……
“到了,前方就是豕城了。”
郭将军下了地龙,军不入城,这是豕城的基本规矩。
众人也接连从那车牢上走了下来,孙问天顺着郭将军说的方向看了去,不由皱眉。
城墙上,纵然夜色浓郁,却也依稀可见,不少百姓正在扛砖砌墙。
“苦徭?”
孙问天有所猜测,跟着大队是继续向前走了去。
不多时,又有几队军人送来了刚抓回的农民。
“将军,麻烦您了,我们收到消息,有一户人家连夜出逃,还要前去缉拿。”
“嗯,他们就由我带进城吧。”
几十号人是成群结队,浩浩荡荡。
眼见就要进城,突然间。
“滚开!马上给老子准备一条地龙,否则……否则我就杀了他!”
前方传来骚动,孙问天好奇,挤上前,却见到了异常怪异的一幕。
只见一男子是手持钢刀,抵住了一个女人的脖子。
而军队却只把他包围,却并未动手。
这与孙问天想象中不太一样,他们都是被抓来的人,按说作为豕城军方理应是毫不留情,可事实上却无一人上前,仿佛不愿多造杀孽一般。
换句话说,豕城的人似乎也对抓人回城有怨言,可到底是什么动力在支撑他们?
军方明明有怨言,却依旧执行着命令,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忠诚就可以解释,须知,将在外,君临有所不受。
而百姓更是不计其数的往外逃,仿佛那豕城是吞噬一切的深渊,实属怪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