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师承昆仑,曾经跟随师父学习观天术,只是术业有专攻,能观天者,不见得熟悉地势,对于堪舆未曾涉猎。
楚浪恭敬说道:“侯爷,无论是城池还是阳宅阴宅,建造时都要由风水大家先行过目,一来选取水源,二来观测土下走势,哪里可动,哪里不可动,其中都有讲究。一城之事,不敢妄言,只能说尽力而为,不过选址动工后,能替您管理账目,不让官吏从中黑钱。”
国子监出品,李桃歌怎能信不过,端起酒碗,喊道:“多谢你们来帮我,咱们他乡遇同窗,今夜不谈军政,只喝酒,干!”
嬉笑之间,氛围逐渐融洽。
李桃歌放下酒碗,只觉得手肘垫有东西,侧过脸一看,竟是厚厚一沓银票。
有万两,也有千两百两,夹杂着几张十两。
一眼望去,大概有六七十万之多。
上官辰安含笑相望。
十几岁的少年,满脸青涩,塞起银子来倒是轻车熟路,不见任何腼腆。
李桃歌明白他的心意,逐渐露出笑容,“多谢。”
初见上官辰安,二话不说递出十万两银票,美其名曰见面钱,倒是把李桃歌弄的不知所措。
当初不收,是因为上官家家风淳正,上官果果又是自己半个师傅,怎能收人家亲弟弟的钱。
这次不同,要建一座雄城,银子多多益善,再也顾不上礼义廉耻。
上官辰安笑道:“侯爷哥,我不会画图也不懂风水,只读了几年书,您能不能把我也留下。我不要俸银和府邸,每月再给您十万两银子,行吗?”
李桃歌自诩从张燕云那学的脸皮厚实,可再厚也得有良心,面对不求回报只是一味撒钱的上官家嫡长子,为难道:“只出钱,却无任何回报,这样你太吃亏了,不好吧?”
上官辰安慎重说道:“侯爷哥,父亲曾经说过,经商一途,最终经营的是自己,最有本事的商贾,卖的是口碑和风评,仅凭字号,就可值千金万金。您这琅琊侯三个字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不需要相府衬托,在大宁已是金字招牌。我给您送钱,是放长线钓大鱼,保佑的是上官家世世平安,只要您活一天,我就有得赚,您今年才十八岁,至少庇佑上官家四代人,细细盘算,我并未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