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才开口,便受了一顿嘲讽……

——他过去请安,母亲窝在房内榻上,吞云吐雾。

自从杏子不大肯回来,药草都是青连拿给母亲,虽然再三叮嘱用量,但谁也没在母亲身边守着,只能由着她。

她对这东西上了瘾,一天要抽几锅谁也说不清。

青云进屋便觉烟雾缭绕,打开窗透透气,见母亲神情安然,便大着胆子求她,“母亲,儿子生意上遇到些阻碍,一时周转不开,可否请母亲出手帮帮?”

薛母斜他一眼,“你母亲都多大年纪的人了,你好意思麻烦她?”

她声音沙哑,身上再也不见从前的活力,死气沉沉,像一具活着的尸体,只等着死神来临。

“娘,你的钱财留到最后能做什么?现在儿有难处,你帮帮我,过了这道关,你要什么儿子给你什么。”

薛母眼睛慕然一亮,像头狼似的盯着薛青云,“我的好儿子,我要的东西是你亲手从娘手里夺走的,你忘了?”

“你们拿走了什么还用我说吗?”她语气沉郁至极,一双死鱼眼望向窗外。

摸出几寸长的小烟锅,也不看青云,只是晃了晃,“要不是有这东西,你娘恐怕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
她突然变得伤感,“娘还能活几天?青云,你以为娘在意那几个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