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珺豢养的哑奴大多年事已高,是从先帝时就用下来的,现在总不好赶这些人出去,他们身有残疾不好找事做。

“养哑巴也算做善事,毕竟这些人不好找事做。”

珍娘苦笑一下,不接腔,李珺很敏感,停下脚步追问,“难道不是吗?”

“也有可能是造孽。”珍娘声音很小。

李珺领会其中意思,大怒又无奈叹息。

她自己年轻时造的孽也不少,骂别人,实在没脸骂出口。

他们王家的种都带着点暴虐天性,说是该绝户的坏种也不为过。

若非思牧和归山,李珺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。

“我会提点李慎,他娶了你是他的福气。”李珺拍拍瑛娘的肩。

拿到建筑图纸,李珺告别珍娘,上车前还叫她有空来寻自己说话。

珍娘目送仪仗轰轰烈烈离开。

长公主同传说中的一样,大胆、不羁、和贤惠不沾边、无法定义与形容,与珍娘见过的所有女性都截然不同。

第二天李慎进宫在偏殿等候召见,听父皇同常太宰提起,头天长公主来保举自己。

虽然只是提及一句,但见了他鼓励他要好好做事,却令李慎精神抖擞。

要说,长公主与他都是王家的血脉。

不愧是一家人,姑母果然真的向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