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悔从前那么多大好机会都浪费掉了。

对镜照照,从前竟把这如花美眷都虚掷了。

“我还是得见见凤姑姑。”她对锦书说,“皇上几天没来未央宫了?”

锦书出主意,“皇上喜欢摘星台,从这里看整个皇宫的夜景最美。何不请皇上晚上来用晚膳?”

“算来也有月余没留宿过。”容妃掰着手指算了算。

“你去打听打听,皇上最近爱去哪个宫里。”

锦书出去,不大会儿就回来,“娘娘,咱们皇上还真是公平,说是轮着去,并没在哪个妃子那里连着宿过几天的,不管去谁宫中,从不连夜。”

容妃无奈一笑,这就是标准的皇上所为。

任谁也挑不出理儿。

凤药此刻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。

劳伯英大人。

“秦尚宫,线索到此其实已经不必再查,接下去得查实物,需到各个皇子府里实地看过衣服,可我只是个末等小吏,此事得请圣旨才好办。”

他看着凤药。

凤药知道皇上手头上两件大事在忙。

一件立储,一件打仗。

玉郎和李仁已经悄无声息出了京城。

而宫内,正在大兴土木,皇上要重盖英武殿,将其扩大一倍。

含元殿太老旧,待英武殿修好后搬过去,再翻新含元殿。

整个朝堂无人进言阻止皇帝此举。

相较之下,劳伯英的差事,跟本被皇帝抛之脑后。

上次他已碰个钉子,这次不敢冒失进言。

见劳伯英不说话只望着自己,凤药问,“劳大人可是想让我探探皇上口风?”

“正是。为这件事,昨个儿被归大人好骂了一通。我急呀,您瞧我嘴角起的大泡,这事放我身上和大山差不多,放宫里竟没一人在意。”

劳大人话匣子打开,大吐苦水,“昨天一早,我去瞧了死者父亲,真是可怜,月余不见,瘦得成了人干,就这么一个闺女,死得不明不白,连尸首都找不到,我留下十两银子,人家死活不要,追出来给我跪下,只求还他女儿公道。”

劳伯英拿出帕子擦把泪,“没人在意,我这个主事官再不上心,这个当爹的早早也得被拖死。”

他直愣愣瞧着凤药,“尚宫大人,昨天归大人说我做事太直,不懂战术,我想来求个主意,现在该怎么办?”

“是归大人叫你来的?”

“不是,是长公主殿下。”

凤药点点头,心道,好个李珺,看我不够忙,还叫这个愣头青来给我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