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婆母还是薛家的老封君,万不可自轻呀。”杏子皮笑肉不笑把话堵回去。

“我来商量宝珠随我回家之事。”

薛母脸色阴沉下来,没半分高兴,“你这是同我说话?要真是商量我现在就可以明白告诉你,不行!”

“她是你生的,可她是薛家的孩子她爷爷已为孩子取名为良珍!”

“什么宝珠,这么小气的乳名就别叫了,改为笙儿。”

“你离了这里,叫青连来说话。”

婆母白了杏子一眼,冲着外头扬声道,“把乳母叫过来,笙儿到时间喂奶了。”

杏子在薛府已学会虚与委蛇,这会儿也把不住火气道,“这孩子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婆母留下山儿我能理解,硬把我女儿也留在薛府,是明着欺负人吗?”

薛母侧卧下来,语气笃定,“哪家媳妇就算被婆家休了,也没有带走孩子的。没青连你生得出?”

“既是青连的孩子,自当留在薛家,不如你去问问皇上,求个圣裁。”

杏子不得不偃旗息鼓。

这话婆母说得对,就算求到皇上跟前,宝珠也会被留在薛家,这就是规矩。

她就算出了薛家自立女户也不能带走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。

乳娘进来,见气氛不对,杏子眼底发红,神色愤愤,也不敢出声,静静等着老主子或少主子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