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青云揭发的事情,动了薛家整体的利益。

一个娼妓的命,没就没了,和铲了长在花丛里的野草一样。

这点,素夏忽略了。

她面色灰败,心知自己这次注定惨败。

杏子在外听着,本以为稳赢的局面这样快就以素夏失败告终,知道此时认输,以后再无起来的可能,便挑帘进入。

“请母亲安,二哥二嫂子好。”她松快地说,扰乱屋内沉重的气氛。

“请各位恕罪,我在外面都听见了。”

她上前一步,跪在素夏边上,“母亲说的对,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而闹得母子反目的确是二哥做错了。”

一时大家都看向杏子,她沉吟片刻,目光与青连相遇,满含不忍。

那目光看得青连大恸,心里生出种恐惧。

杏子咬牙道,“可是母亲违反男女人伦大防,不但陷害素夏的姑姑将人锁在暗室之中数十年,还用男人假扮女子看守姑姑,令其身受不白之冤,又怎么说?”

“素夏父亲现在时任按察使,一旦知道必然不会甘休,婆母对人家的娘家人总该有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