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中,又到举家欢宴之时,这时我与夫君的感情冷到互相不再说话。
可是全家都在时,我们还要装出亲热的模样。
宴席上,婆婆又提到让我管理自己府上诸事。
弟妹也催促我。我只能低头答应了。
因为心绪不佳,我只吃了几杯酒就有些醉了,出了厅堂到院中散散,花园里点起了风灯,为往来的下人丫头们指个方向。
那火烛十分暗淡,只能隐约看到来回的人影。
我胃里一阵阵不适,走到廊下坐下休息,看到一抹苍蓝色人影匆匆而去,溶入夜色。
今天晚上我同夫君一起出门时,他穿着苍蓝衣袍。
我靠在朱红的廊柱上,忧思重重,喧闹声入耳只叫我心中更加烦躁。
片刻,一人从男宾客那边走来大声问小厮,“见大哥了吗?他可别想逃酒。”
小厮道,“大爷往内宅去了。”
那人不满意地嘟囔着又回了宴会。
我站起身,不知怎么就向着夫君离去的地方跟过去。
这段时日,他虽与我交流不多,我却能感觉到他心中有事。
不是因为我们夫妻不睦,他有别的心事,每天都显得十分惶恐。
我们分房而居,他的房间时常在深夜还亮着烛火。
有时早上见面,他一脸憔悴匆匆而去,连头也不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