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坠入永夜,彻骨的绝望笼罩在头上。
几乎是踉踉跄跄出了门,回到府上,我慢慢走回自己栖身的小院里。
房内亮着烛火,进去看到我的丈夫坐在桌边,似有深意地问,“你去哪了?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我一下晕倒了。
等再醒来,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躺在主院从前我的卧房内。
动弹一下,我的鞋和外衫被脱下,只穿着内衫衬裙盖着薄被,头发也散开了。
有人走到床前,挑开床幔,那张美艳的脸让我心头一颤,是弟妹。
她一脸关切瞧着我,“大嫂子跑去了哪里?怎么累成这样?”
这寻常的问话听在我耳朵里别有深意,我闭上眼睛道,“心中烦闷,只是出去逛逛。”
一面心中庆幸,我没用家中马车,在外叫了车子去的。
二夫人叫人端来一碗肉粥,挂起床幔,坐在我身边,轻声细语,“大嫂,我瞧你病了,和瞧见自己姐姐病倒是一样的心情。嫂嫂你要小心身子,气郁伤身哪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那样温婉,怎么都和心狠手辣联系不到一起呀。
是我多心了吗?
她亲手一勺勺喂我吃粥,说大公子去请家里府医,一会儿来跟我诊个脉。
“不是妹妹多嘴,嫂子原谅大哥一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