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点火星在胭脂刻意隐藏的不满中逐渐加大。

几次了?

胭脂重新坐回梳妆台前,拿起梳子重重梳着头发。

紫桓一到关键时刻就找借口,刚开始胭脂还真的着急,以为犯了什么急病。

早不发晚不发,次次到她欲与丈夫欢好时就发作。

这次胭脂积累了许久不满终于爆发了。

她想了又想,见紫桓起身,便知他要去自己房中过夜。

这一走少不得要叫穗儿相陪,重重将梳子拍在桌上。

“陈紫桓!”她厉声一喝,吓得紫桓一抖。

“今天你哪里也不许去,就得陪我。”

紫桓虽坏到骨子里,却有自尊,不愿给胭脂知道自己“不行”。

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在胭脂前男人的面子。

“你是嫌着我了吗?”胭脂说出这话鼻子一酸,眼圈红了。

“小姑娘就是比我这半老徐娘要好是不是?”

紫桓明知胭脂误会了他,却不愿意解释。

他抱着臂膀歪着头思索一会儿,沉重而缓慢地说,“你为我受苦生下儿子。成全咱们一个小家,我怎么有嫌你之心,我虽不是什么好东西,却也不会如此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