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贞淑,权力这样重要吗?你非与朕一决高下?”

李瑕在她对面坐下,“朕是独自来瞧你的。朕说过不会废你皇后之位,但……”

“但要架空我,我只是个皇家的门面,光鲜亮丽即可,是吗?”

“你这么自卑?非铲除我母家不可?”她用轻薄的口吻讽刺李瑕。

“只要我娘家在,皇位上有钉子是吗?”

李瑕并不生气,他知道自己此时已是稳居上风。

反问道,“所以你才要犯下谋逆大罪,为慎儿夺下皇位,光复你母家荣宠?”

“李慎是个废物!有个屁用。皇位给他,他也坐不稳。”

李瑕不可思议看着贞淑。

贞淑的表情并不似失心疯说胡话。

她冷静地与李瑕对视,“你自己的儿子,你不清楚?读书、武功、德行,哪一项拿得出手?”

“就算你从前有这个心思,观察他一段时间就知道他不行。”

“所以,你说我谋逆是在瞎说。本宫什么也没做。”

“你是来讽刺我的就请回吧,哪怕我要在这含光殿待到老死其中,也不想看到你。”

“本宫连皇陵都不愿意进。我死了把我埋在我们王家的祖坟里,足感皇上宽容!”

她的刚烈才是本来面目,温顺柔弱都是裹在身上的外衣。

皇上本以为皇后被戳破筹谋,定然会痛哭流涕,为李慎求情。

她连儿子都不顾及,却是李瑕意料之外。

殿门再次关上,隔绝的外面的阳光和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