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性子中从未暴露过的小气,在绿珠没了之后,慢慢显现出来。
家中一大家子,处处都要开销,哪怕一张纸片都是要钱买的。
他张罗一段日子,才知道掌家不容易。
可他不但不念着自己前几任妻子辛苦,反而唠叨,“这些女人掌家竟然如此不知节俭,幸而如今老爷我亲自掌管开销,原有这么多不必要的开支。”
他先自家中开刀,家里的下人们,开掉三分之一,他算了算,活也不是做不过来,没必要养这么多人。
大家都以为开了多余仆人,节余下的银子是不是可以涨涨月例。
毕竟从前虽然月例普通,但主母舍得赏赐,宅中有事,大家人人有赏钱拿。
再者绿珠从不肯在吃喝上限制。
她不肯比燕翎掌家时吝啬,落个“不中用”的名声。
清如一翻账本,看到家里日日燕窝供着,鱼翅、蟹黄这样的贵价菜也时常出现,很不高兴。
“吃得这么奢侈,有必要嘛。”
他告诉负责采买的佣人,以后每日菜单由他过目,不许随意采购贵价荤腥,节日另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