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户部给朕抓紧,各地方盐政要是做不成,就滚蛋,朕有的是候补官员,还有,朕可是军权在握的皇帝!”皇上坐在龙椅上冷笑连连。

钱大人被皇上说得哑口无言。

“朕的封彊大吏,各总督、巡抚,给朕注意了,税收收不上来,等着掉脑袋。朕要一省一省查,既要缴税,又不得随意把重税扣到百姓头上!各省生育数量上不来,就摘帽子,什么都做不好,回家种地吧。”

他的声音高亢洪亮,在含元殿回荡。

他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,是看了户部上报的新人口政策奏章。

在下头各县各村里,这条政策和没有差不多。

大家依旧遵循着老规矩,不过是早一年成亲,晚一年成亲的事,生姓自然越早越好,能生就多生几年,朝廷的手伸到百姓床头上,管得太宽了。

故而孕产妇及婴儿死亡率居高不下。

户部官员吞吞吐吐,暗示说这个死亡率还只是男婴的,女婴算不得人数。

李瑕从愤怒到无奈,对世俗无奈,对大臣无能不出力的无奈,对人性的无奈。

“真真可笑,若说女婴不算人口,下地劳作,课税时,女人也是算入人数的呢。”

政务繁琐,李瑕时时不得闲,早起晚睡,终于病倒了,风寒来得急,咳嗽一日重似一日。

因为没了太师,所有事情,由内阁汇总都等着李瑕批示。

他一倒下,朝廷一副群龙无首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