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。”他命令。

阿梨不明所以,但还是顺从跪下了。

“按本使从前的规矩,下属对上级有所隐瞒,该做什么处罚?”

他抬起手重重扇了阿梨一耳光,阿梨低着头,捂住脸。

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,玉郎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动。

他在赌。

片刻后,阿梨伏下身子,委屈地说,“属下知错。”

玉郎稍稍放心,阿梨抬头分辨时,玉郎又将心提到嗓了眼儿。

这个女人,分明眼角眉梢,皆是喜意。

他下手太重,打得阿梨嘴角出血,鲜红的血渍沿着嘴角向下,在雪白的皮肤上,触目惊心。

“大人责罚的对。但阿梨有苦衷。只求大人再给几天,阿梨必定和大人有个交待。”

玉郎横眉冷对,说了两个字,“出去。”

这一场对决,没拿一件兵器,没出一招,却让他比以一敌五对打还累。

这个女人,比狼凶恶,比狐狸狡猾,是他亲手调教过的,其心智成熟细腻不在自己之下。

他很庆幸自己从进入东司,没有懈怠过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