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描淡写说了句,仿佛死去的是只野猫。

也是,若是野狗大家就煮吃了解馋呢。

他揉揉哭红的眼睛,抱着孩子出了门,二娘大约是想到自己生孩子的时候,心软一次,亲自和守门人说了一声,放他去了。

他把孩子裹在衣服里,顶着风出去了。

这房本就靠着人少的城北,房子向后越走越偏,野草遍地,像走进了另一个荒凉的世界。

天也阴阴的,起了点风,吹得干树枝“啪啪”作响。

他抱紧怀中的婴孩,女看护不许他拿走一件衣服一条小被子,他只能用一块尿布把她裹好揣入怀里。

小前不知道呛死是什么感觉,希望她死得别太痛苦。

走着走着,眼前没了路,全是黑色干枯的树杈。

他只顾低头专心走道,这里不但荒凉,还有野狗时不时鬼头鬼脑向他打量。

正赶路被一个树枝挂住了头发,一抬头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只见树枝上挂着一个个死去多时的婴尸。

阴霾的苍穹下,那些小小的身体仿若树上结出的诡异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