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唤了几声奇道,“方才见了姨娘,不知去哪里了,请七爷随意。您是咱们六王的老朋友了,现今念着他的,也只余您老,您随意,有事叫奴才一声就行。”
七郎挥手,自己熟门熟路搬来凳子,又将李琮带着轮椅抱到院子里。
那日天热,他自己坐在树荫下,将李琮放在大太阳下暴晒。
李琮只余眼睛能动,耳朵能听。
手臂也可以动,手却用不了。
腿能动,脚也用不得。
他一双眼恨不得射出飞刀般死盯着七郎。
曹满被他看得直乐,哈哈笑道,“这么盯着我,怎么?还想打我不成?”
“你也听到了,只有我还记着你,果然仇人才最是这世上最惦记你的人。”
七郎眼见着李琮大汗淋漓,气若游丝却动弹不得,心中快意,“你有今天,可后悔当日叫人害死弦月与常瑶?”
“黑心种子,让自己妾室勾引我,再勒死了她,不但恶毒,还卑劣无比。你命中有一劫,那就是七爷我,哈哈哈。”
七郎虽在笑,声音却阴森无比。
“后悔?晚了。不知你那猪脑子的妾室为何还惦记你,若我是云之,一把药早毒死你,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,以你的功德,不会有人为你烧上一张纸的。”
他骂完,孤独地坐着,脸上一片愁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