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无人伺候用饭,自李琮倒下,她们只按自己喜欢过日子,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
“姐姐,我倒觉得做姑娘不如做人妇来得痛快。”

“做姑娘总得端着架着,我本性就是这样,嫁过人倒不必在意这许多破规矩。”

“哈哈,你那是做寡妇舒服,不是做人妇舒服。你弄错了。”云之一语道破。

元仪夹了一筷子蒸鱼,吃得腮帮子鼓鼓得,“也对。只要有人约束就不畅快。”

“姐姐有心事吧。”元仪看云之一眼问。

云之不语,元仪有些生气,“你总把我当小孩儿,我没那么傻!”

“要我证明给你看?咱们爷是怎么躺倒的,我心中有数。”

云之夹菜的手一顿,瞪她一眼,反问,“怎么躺下的。”

“自己着了风寒,吃药还喝酒,不知保养躺下的呗。全怪他自己。平日多积点德也不会落得这么惨,现在拖累得我们给他治病还落不是,外人都敢跑我们府上撒野,瞧我不给那贱女人些颜色看看我就不姓曹。”

她嚷嚷着,气性上来,将手中杯一饮而尽用力砸在摘窗的雕花棂子上。

一声脆响,小厨房的丫头跑进屋来,“夫人们有事传奴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