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昨天晚上精神很好?”公主怀疑地看着笺上自己的名字。

凤药左右看看回道,“昨天奇怪得很,的确像大好的样子,就是没力气。”

皇上头天夜里,在含元殿像散步似的转了几圈,最后累了才上了床。

靠在床上,他将一只翡翠花簪交给凤药,托她一定给嘉妃。

他把玩着那只簪叹息,“答应过她,多陪陪她,等朕大好,就带她下江南。”

…………

公主茫然看着乱糟糟的大殿。

黄杏子与一帮太医在为皇上的病吵得不可开交。

她的意思让番医再来行针,或许还能清醒。

太医都执反对意见。

番医把皇上扎中毒,怎能还让他动手。

杏子说不过这帮老头子,走出来告诉公主,“皇上已经弥留。不让那番医动手,怕咽了气也不可能清醒。准备后事吧。”

公主先去瞧了瞧皇上,还有微弱气息。

绝无可能拿笔写字立遗诏。

她苦笑,望着昏迷的父皇,暗道,好父皇,真是你一贯的风格呢。

任何大事小情,都能留下烂摊子出来。

所有人都围着皇上打转。

公主告诉凤药自己要更衣,离了大殿。

半个时辰后,公主再次出现在含元殿,身边带着那个番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