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云之带上,留在外面的丫头扣上门栓,任由燕翎怎么拍打,也不理会。

“你这个毒妇,你要把琮哥哥怎么样?”

云之不急着走,只听燕翎把琮哥哥叫上十几遍,叫得门外丫头都听下去,这才带着一脸蔑视离开国公府。

当晚燕翎房内连灯也没人点,更不必提饭食。

…………

黄杏子每两个时辰为皇上放次血,清理创口。

还是挡不住毒素蔓延。

这毒会让人产生幻觉,四肢舒坦,如在云端。

皇上时而亢奋,说自己大好了。

时而迷糊,以为自己才二十多岁。

公主又气又急,夜里回了修真殿,对归山道,“不如我先写个遗诏,父皇心中中意九弟,也不算矫诏。”

归山冷静地按住公主拿起毛笔的手,“你这算谋逆。”

“你写好诏书,还需要偷盖印玺,牵连的不止一人,事关重大,稍有疏忽,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。”

“再说,假的就是假的,哪怕皇上口谕,也比你自己在这儿胡搞要强。”

公主愠怒道,“归大人,你好天真。没有遗诏,单凭口说,你以为大臣会认?皇后会认?太师会认?”

“到时你怎么证明皇上亲口说过这话。”

“肯定不止一人听到。”

公主冷笑,模仿着太师口气反驳“汝等皆为一党,所说之言,为一家之言,不可取信。”

问归山,“阁下该当如何应对?”

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没有这张诏书,九弟坐了皇位也后患无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