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最里间,只有这间是有个巴掌大的窗孔,能通气也能向外看。

这是这里的豪华房间了。

从小窗穿过的唯一一束光线中,凤药仰头而立,半闭着眼睛,像个雕塑,一动不动。

从她被抓至现在,两个半时辰了。

她就这么一直站着,一下没坐。

她安安静静,脑子里一直思考。

公主站在离牢房栅栏两尺处驻足。

牢门口有污水,她再向前,污水就会弄湿她的绣鞋。

到时她就得被逼脱了这肮脏鞋子,光脚从掖庭走到含元殿。

到时谁瞧见她的光脚,是杀了呢?还是戳瞎眼睛?

她胡思乱想着,却不误正事,“秦凤药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
凤药回头,一双眼睛没有一丝慌张如一泓深潭注视着公主。

静立在原地,动也不动。

她不知公主来意。

公主知道凤药心中对自己仍有芥蒂,“我差点要了你的命,此次我来还你。“

“是么?”

凤药心中不信这个女人,她不但差点弄死自己,还间接害死牧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