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哇哇怪叫,翻译官为难地看着牧之。

他已品过味儿来,此次来的队伍,都非情愿执行旨意。

他哀叹一声,低声对牧之道,“对方要求这边全队从马儿胯下钻过去。”

牧之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要过,叫翻译官告诉对方,“就算行礼,我身为使者只对他们的首领行礼,问他有没胆量受我一礼?”

翻译官将话喊过去。

从那边队伍中走出一个敦实的矮子,肌肉如野兽般紧绷,面目可憎,脸上生着虬髯。

他抱臂站在马儿后头,脸上一副蔑视,与牧之目光对接,头一偏向一旁吐了口唾沫。

牧之走过去几步,一撩袍角双膝跪地心道,贼寇!今日受我一礼,来日要你性命相还!

所有人都咬着牙,看着自己主帅受辱。

牧之俯下双手,撑着地,一步步从马腹下钻了过去。

对方爆发出哄然大笑。

他在对方的注视下从马儿的胯下钻过去,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。

大声道,“你们是信守约定的君子还是不守约定的小人?”

翻译官站在队伍中大声将话翻译过去。

矮子挡住想上前挑衅的士兵,一挥手让人牵开了马。

他很知道牧之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