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之强颜欢笑,“有你在,为兄很放心,家里都劳各位叔伯们照看,爹爹 ……”

牧之起身走到自己父亲面前跪下,“儿子不孝,若有不测不能在二老身边给二老送终了,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儿子只能舍孝取忠。”

大爷一袋接一袋吸着烟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。

他心中怨,怨皇上这样软弱,事关国体,轻而易举不打先认了输。

常家虽是文人,却长着一副硬骨头。

他扣了扣烟袋,“大家都散了,只留二爷三爷与牧之,我有话交代。”

身为族长,他一发话,所有人起身。

与牧之平辈的都敬佩地望着他,行注目礼。

长辈则拍拍他肩膀,心中无限惋惜,叹着气离开会议堂。

“牧之,你真愿意冒这么大险去和谈?若有性命之忧呢?”父亲问。

“骚扰我们边境的是最为凶残的倭人,对方如未开化的野兽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”

牧之凛然道,“儿已准备好一去不返,若落得尸骨无存,一条命尔,与国之大义相较算得了什么。只是儿舍不得父亲与母亲。”

“你们年事已高,儿却不能侍奉在侧。”

大爷望着儿子那年轻英俊的面孔,心中万般不舍,“好孩子,父亲没有白教你,你……”

他说不下去,已是老泪纵横。

二爷三爷一片凄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