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最要紧的是皇宫布防。

自己哪天暴病不起,确保布防不能乱。

只一瞬,他脑子中闪过无数念头,回过神让凤药平身,“朕累了,凤药退下休息,小桂子守夜即可。”

“是。”凤药退出书房,回到暖阁。

玉郎无声为她拍了拍手,“告得好刁状,你也太过了解皇上了。”

“我进宫不就是做这个的吗?若投到你东监御司门下,说不好是最顶级的细作。”

玉郎怜爱地看她一眼,话题转到牧之身上,“今天牧之实在不该就公主事向皇上进言。”

“为何说不得?不处置公主就算了,难道常家受这么大冤屈还不能说一说?”

“这冤枉原是皇上给的,的确不能说。”玉郎淡然否定牧之做法。

“在政治上,他太理想太幼稚,万言当前,只要涉及皇家的事,不如一默。”

“别说这些了,今天晚上月色倒好,过来看看,这么平静的日子不多了。”

…………

牧之此时也在望着月亮,他没心思欣赏月华之美,一腔愤懑无处诉说。

这一夜无眠之人不止他们。

还有云之,她伤口已好,却仍旧独宿。

李琮自她好之后,只留下来过一夜。

生育过后,云之只觉夫妻之事不似从前,似乎感觉都钝了,不免反应也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