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这里呆足了五天,差人帮忙送信给同僚,告了假。
两人不分昼夜晨昏,颠鸾倒凤,不知时日。
直到第六天,已然海誓山盟,生死不离。
弦月依依不舍送他到坐船处,还将自己玉箫赠予阿满,“见箫如人,望常相忆。”
阿满拿着玉箫,骑了自己的马,平日空荡荡的内心只觉满满的。
好似压抑的怒气和不如意都像云烟,压抑不值得为它们费一点心。
玉楼内,凰夫人问歪在罗汉床上的弦月,“有几分把握。”
弦月一条手臂支着脑袋,慵懒地横陈在织金的软垫上。
“七八分,夫人如何奖赏弦月?”
“上次赌局你拿了不下万金,出这点力还要赏?”阿芍冷着脸问。
弦月并不怕她,翻身坐起,伸出修长的腿,“看看这淤青,那人真似头野驴,不过粗中有细,倒也不是全然蛮横。”
他露出回味的表情,“这次我累惨了,要好好歇上几天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接待别人,你且放心休养。”
“其实,他蛮有人情味儿。并不是那种凉薄无情之徒。出不了三个月,我叫他长住玉楼。”
“那不必,想常住的人多着呢,大周亡国也轮不上他。”